t1128 | 06 十月, 2007 21:44
950302認知的意志---第二章:壓抑假說
出處:性經驗史,傅柯
一、講解 老師:劉育忠 老師
二、參與人員:俐婷、怡茹、美麟、孟倫、東諺、育霆(?)
三、地點:圖書館9-4討論室
四、時間:950302、晚上7:00~10:00
五、討論時間:大家輪流朗讀此段課文,由老師講解其中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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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我們來看這一段的標題,他這一整章要講得是:壓抑假說,就是談說性怎樣被壓抑的,他首先談得是話語的煽動,這裡很有趣的是,把這兩者結合,話語的煽動是一種「性」的壓抑假說,也就是說話語煽動了性,可是在他煽動的過程它又去壓抑它,所以她在標題就洩露事實上那已經不是純粹壓抑不壓抑的問題,或是煽動不煽動的問題,他本身就是一個互補或是互相作用的複雜關係,接著這第二章第二小節他要談得是「性倒錯」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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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性玩意和性勾當他都提到了沒有一個躲過它的想像,所以他的確是一本非常有趣的一本書,所以他為何被禁是,妳這個幹嘛啊,是性愛大全還是性百科全書,每天翻一頁來玩,他真得是這樣,他只是想把人性告訴你,其實他描述的是什麼?他描述的不是變態,他描述的是一個他認為一個真得聽從自己慾望的人或者是真得順從人的可能慾望想像的人他可能會做的事情,他就真得很真實寫出來,所以當妳覺得這件事情真得很荒謬,或者說那個東西很怪的時候,事實上妳這些評述不是妳自己本來天生的評述,全部都是外在的東西加給妳的,讓妳對這個東西有的評述和感受,對薩得來說,或比較偏向這個角度的人來說,那個就是人啊,人性最最真誠彰顯和表述,當妳覺得那個是不道德的,怪誕的或是邪惡的,或者是不堪入目的,這些的評價對他來說,只是證明一個妳是虛偽的人而已,妳並沒有真正認識人是什麼或者是人的本性為何!用另外一個話說是,妳從來不認識一個作為一個人的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自己!妳認識的自己是假的!以他的角度他會用這樣方式去說,我不是要鼓勵大家,以這種方式去談是這樣!
師:在一個意義上,當妳瞭解到這裡不代表把全部的禮數或全部的東西都丟掉!因為這曾經在過去歷史上曾經犯過的錯誤,就是,好啊既然我們那麼講,那我們是不是就應該全然地擁抱肉體本身的慾望,甚至會提到「惡就是最大的善」之類的,非常極端地縱慾主義的方式出現,那樣子的方式我們也真得會覺得那種方式太駭世驚俗,所以事實上,中國的哲學就非常有用,中庸,妳怎麼樣在最可能侷限找到最大的自由?這個是中國的哲學一直在教我們的,怎麼樣同時入世又出世?這是中國哲學最大的特殊點,最大的價值所在,他不會一味要妳追求出家當和尚,也不會一味要妳市儈到追逐名利,他會要妳在這過程裡,找到一個勉勉強強,不滿意但是卻還可以接受看起來是非常調和的一個折衷點,這是中國哲學一個非常大的價值,也是西方當他們兩邊都走完之後,現在越來越多人在研究中國哲學的原因。上次我去中研院參加一個研討會,有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是,大談中國哲學的人卻是一個外國人-德國人,他現在是在中研院中國文學與哲學所裡工作,這是一個非常有趣也非常諷刺的一個現象,真正能夠覺察或領受中國哲學那個哲學卻是一個外國學哲學的人,而在中國本吐在痰哲學很自然地中國哲學和自然哲學很自然地就是被化開了,甚至在西方一般談哲學系的脈絡裡,中國哲學被認為是一個過時的玩意兒,那種東西太八股和迂腐了,其實八股和迂腐是我們並沒有真正好好去瞭解它,所以很多人說,當我們念大學的時候,就是我們開始不讀中國哲學的時候,所以當妳年紀越大,妳離中國哲學越遠,由期限在教育脈絡比以前更糟糕的是,在國小到高中的這段時間,對中國哲學的涉略更少,所以我們到最後連我們血液本來的東西都會被拿掉,但我們卻努力在追尋不是我們血液裡的東西,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現象,雖然我們在讀西方哲學,可是在這過程裡面,我們要去看得是西方哲學內在的侷限和缺憾,我一直覺得要拿中國哲學去補充,因為這樣才能讓我們整個要理想的階段最完滿的去呈現它。
師:回到它的問題,裡面舉薩得的例子,最赤裸去談性行為細節的人,在性行為裡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佈置他都不厭其煩得描繪出來,讓妳甚至可以複製一次,透過這樣的方式,傅柯在講得是,這是一種對肉體或是性的一種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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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西方有點和缺憾配上中國?
師:應該這樣說,如果我們用西方的框架來看中國哲學,中國很強調的部分在倫理學,可是它不談知識論,這是第一個最大的缺憾,而因為它不談知識論,所以我們的知識和技術是停留在實用,我們只懂得怎麼做,可是我們不知道做那一套理論在哪裡,這就是為何火藥那一套東西可以是中國人發明的,可是後來我們卻沒辦法好好利用,我們只知道怎麼去做它,卻沒有好好細究做這些東西背後那一套理論,那個知識體系是怎樣被構建出來的,而西方剛好很強的是在這裡,他看到這個東西不是直接拿來用就好,他會去分析,這個是因為這個和那個,所以他會不斷去測試,所以當他不斷測試它的技術會不斷advanced,不斷更新,所以他才會去超越中國,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科學基本上一個知識論在做根基去發展出來,也就是因為這樣,現在西方最大的問題在,因為他們一直以來都是知識論取向,所以他們很大的問題是無法處理道德的問題,人與人之間相處問題,人與人相處的問題過去西方之所以可以不被這麼大的渲染是因為他們有宗教可以去管這一塊,可是當他們像尼采,或是整個西方宗教部分式微之後,本來管理的機制不見了,所以他們整個亂掉了,所以他們在去尋找沒有神的倫理學會是怎樣子?中國一直以來,倫理學識既有神又好像沒神,那種非常微妙的關係,適用於西方現在的狀況,所以現在很多西方哲學家會跑過來看,如果各位知道一位西方哲學家:海德格,它的存在與時間在西方哲學來說,幾乎是無字天書,就是沒有人讀得懂,可是很多中國人讀那本書非常容易瞭解,海德格和一位中國人曾經一起讀過老子的道德經,所以很多觀念被放進去理解存有觀念的裡面,所以在中國觀念裡面覺得理解很ok,對西方而言是非常奇怪得,因為西方的邏輯一就是一,零就是零,怎麼可能一既是一就是零?這根本是互相衝突和矛盾,怎麼可能?可是在中國這非常正常,本來大家都習慣你既是a也可以是b,既是陰也可以是陽,在中國哲學裡,陰陽本來既是互生的,沒有存然的陽,也沒有存然的陰,所以沒有存然的一也沒有存然的零。在中國哲學裡這是可以接受的。在西方他們有調整,成一個「body logic」,所以他們就去探討一和零之間的可能性,可是在他們一般思維和處理邏輯裡面是很難的,在西方裡面他們會一直有一種邏輯二元論的傳統,他會一直去分好壞、正負,像胡適的「差不多先生」的話。差不多一直以來被當作是中國人的通病,可是這個差不多現在看來卻是非常高超,因為你已經跳躍一個二元對立關係更可能曖昧的一個狀態,可是因為那個時代太崇尚西方的科學,所以覺得那是不科學的,所以我們要擺脫不科學,所以大家都變成不能差不多,一定要很清楚,可是那本來就不會是中國傳統思想的模式,所以我們既不清楚也不模糊,就變得很可憐,我們既沒有辦法像西方深刻清晰的批判,可是我們又不在能夠繼續接受中國是的曖昧的模糊,所以我們會處在一個自我異化,妳沒有辦法認同自己可是妳又沒有辦法找到一個新的可能性在那樣子矛盾的狀況裡面,就發展狀況來說,我們可以想得到的問題,如果說中國哲學有哪些問題,應該就是這裡吧!
師:不過我想通過這樣的過程,先不要談背後那樣很多的預設,至少對性的問題有一個更深入的瞭解,基本上對中國來說,這也是很大的禁忌,但是在一個意義上,他那個嚴重或禁忌的程度是非常大於他上面所述的關係,在會場上我記得我們也有人說,維多利亞人,我們看起來一點都不覺得那種對性的禁忌有什麼嚴重或殘忍,因為對我們來說那個禁忌是根深蒂固的禁忌,也就是說,其實在一個意義上,傅柯描述的是西方對性的壓抑,可是事實上我們去看中國對性的壓抑,它的深度或是用傅柯方式去連接它權力之間的關係,跟論述的關係,我們可能可以發展出一套比傅柯更精緻,更荒謬絕倫的性壓抑機制,這是一個很有趣可以思考的角度!
師:他這邊談得是性學三論就是佛洛依得啊,我印象中是拿他小孩來做研究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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