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1128 | 06 十月, 2007 21:42
950302認知的意志---第二章:壓抑假說
出處:性經驗史,傅柯
一、講解 老師:劉育忠 老師
二、參與人員:俐婷、怡茹、美麟、孟倫、東諺、育霆(?)
三、地點:圖書館9-4討論室
四、時間:950302、晚上7:00~10:00
五、討論時間:大家輪流朗讀此段課文,由老師講解其中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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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這一段寫得非常清楚,在這裡我們要注意的一個部分是,他前面有提到一個問題是,既然我們不能講性了,是不是我們就不講性呢?他其實後來發現是當我們真得到最後是我們連「性」這個東西,都不能出現的時候怎麼辦?並不是我們就不講性而是變成另外一個極端,我們還是說性,可是性變成另外一個束縛,所以變成一種管理階段,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變成合理的語言,只得就是經濟的語言、管理的語言,剛剛說得一串那種政治、經濟那種語言去談性,所以當然一開始還是扭扭捏捏,因為以前個是連談都不能談,可是到後來他們變成說不能不談這個東西的時候,他們公開談卻完全換成另外一種語言,所以他們不再是跟過去那種道德的那種德行的那個東西,完全無關了,他整個完全轉型變成是一種經濟行為,或者變成說是一種跟國家財力、公共關係有關,所以事實上這裡非常有趣得是,他本來是我們剛剛談到這一串是,性本來是從一種絕對的赤裸而詳細的談法後來變成是一種迂迴,妳不能談了,當妳不能談到最後,連妳的思想、妳的夢都要檢查的時候,到最後怎麼辦?到最後妳不可能這樣下去,所以他就變成,這一方面當然跟整個時代發展有關係,那個時候對於過度禁慾的東西開始有改革的聲音出現,所以配合著改革的活動,那樣絕對的禁慾,080616他就開始鼓勵去談性,可是當他鼓勵去談性的時候,卻不能讓妳直接說性,而是轉成是經濟的、公共的活動,也就是說過去不能談得性是那一種妳自己在家裡偷偷玩得那一種,那種只是跟爽得、慾望有關的性,是不能談得,可是現在你可以談了,可以談得性是哪一種,不是個人的,是公共的,所以妳並不是在做愛,妳是再製造國家的人口,所以我昨天在跟我太太製造國家人口的事情非常的官冕堂皇雖然妳們再說性,所以這裡非常有趣的是,在這裡面傅柯顯示出性是怎麼樣的轉折,裡面有好多層的轉折,他從坦白到迂迴,迂迴又變成是坦白,可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坦白了,然後性本來是個人私密爽的事情,跟慾望有關、道德有關的變成是一種公共的,可是在這裡當他變成是公共的,他就切斷了那種跟慾望的關係,他直接把它變成是一種管理的,必須被管理的資源,必須被國家調節的一種財力,他很有趣的變成是一種公共目標,國家要變得強盛所以必須管理這個東西,所以這裡的轉折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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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他接下來說得重點是兩個重點是,事實上,在兒童性這方面的處理也是一樣的,另外一個部分是說,前面說對性的管理,或是對性處理的方式,事實上並不是略過,而是一種新的話語的體制,也就是說,現在變成是說,我們剛剛對性的談論一點也沒有減少,不過談得方式完全不一樣了,換句話說,過去我們可能認為「閉口不說」才是沈默,可是從剛剛經驗裡發現,其實沈默有非常多種,也就是說這樣沈默包含著各式各樣妳為了要避免直接談論性所做得任何的處置,跟所表現出的任何行為,在一個意義上都是一種沈默,或是在語言裡一種淨化的行為,接著他會說一個例子幫助各位理解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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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事實上我們對性的控制,以性做媒介去談對性的控制,是如何可能做變形,它變形到可能完全不談性,也完全不會提到性,可是他可能卻出現在妳看得到的事物安排中,例如:學校,男女分排坐,男廁所與女廁所分很遠,或者說男生一樓,女生在另一樓,其實在這樣安排裡面,他雖然不談性,可是他一直在想性的事情,這是一種可能性,另外一種可能性,用公開的方式去談性,可是這個公開的方式卻也是一種對性的侷限跟一種強制,就是妳可以談性,但是妳要用這種方式去談他,妳必須講「陰莖」,而不是屌,妳能講什麼而不能說什麼的方式,特定的方式去給予一個自由,或者是一個開放的假象,好像你可以談性而且可以公開,而且是在課程上去做這件事情,可是這種表面上的公開,事實上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壓榨或者是牽制,因為他事實上是另外一種裝模作樣的假態,只是他是另外一種形式的裝模作樣,而且可能是更可惡和可怕的,就是說,我們說妳就是不能說這樣子的字,那麼我們還可能找到譴責的具體事跡,妳看妳禁止學生談性,可是我現在是妳要談而且妳應該說可是妳就要講「陰莖」,那可能是更可怕的強制,因為妳再也找不到斥責她的理由,所以這裡面的陰謀是更大的,就是當他表面上完全不去禁止談性的時候,他是更大去壓制這樣的東西!把它僵化到某一種特定的形式,這邊再說得是一種權力,就是權力變形成一種自由,而這種自由事實上是更大的權力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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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事實上他並不是很愚蠢的叫妳不准談性,而是很狡詐地透過一個方式讓妳不要談性,或者以特種話語表達方式下的性,也就是說他更強化了它權力的管制性,或者是一種合法的虛偽,也可以這樣子談,應該怎麼說會比較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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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他這一段是談說性在這裡已經不單純只是一個講或不講、談或不談的問題,他事實上根本地來說它代表的就是一種權力,他是事實上對於這種權力,他可能在不同處境下,他可能展現出不同控制的面容,他可能有的時候是禁止你說,有時候是鼓勵你說,但是卻是特種形式的說,有的時候是用另外一種方式表達自己,也就是再回到禁止,可是這種禁止卻又是用各種轉折的方式去禁止它,而不是直接地說不准談性,而是跟你說它不是叫妳不准做愛,他是說「愛滋病喔」,愛滋病就是因為做愛,然後他就是用間接、委婉的方式去遷到對性的恐懼那種必要要求裡,妳必須要對性抱持謹慎,可是他不會直接告訴你,妳要對那個東西保持謹慎,他是透過一個媒介,這個媒介可能是各式各樣的疾病,或者是危險的符號,是告訴你那個東西是危險的,但它不直接說那個東西是危險的,他是講了一個危險的東西,透過那個危險在去連結性這個危險,而最後所連結到性的危險才是他想要告訴大家的。事實上他就是不斷不斷去轉折,然後從對性壓抑的各式各樣的轉折跟變形,他事實上也代表著權力這個東西是如何轉折或變形,變化成我們完全可以無法掌握的方式。表面他是在說性,事實上他是在說權力的滲透或是蔓延各式的姿態與藤蔓是怎樣圍繞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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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這種律令是管制快感的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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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這兩段是在談,我們沒有辦法很簡單地去描述說,性就是不斷地擴張,因為這種擴張不是以同心圓式的、單面容、面貌的同一種類的擴張,他事實上是不斷地變種、變樣、變形,它以各式各樣的方式,去談這個東西,到最後他們發展出來的是一種話語的網絡,透過這種東西,全部的東西都被包圍在裡面,所以事實上它變成是一種語言、權力複雜地結構和網絡去籠罩所有性的控制、調節,獲得管理的機制,所以這整個就變成說非常巧妙且非常管制的措施,在這過程裡,乍看之下,好像它目的在禁忌性或者說不准談性,可是事實上它卻是以這樣的方式,讓性不斷地被煽動起來留在原地而無法抹除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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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這邊算是一個小結論,整個再去談說,性與話語的關係並不是截然那種在話語裡顯露,或者是說用話語去掩蓋它或者是說把它丟在話語之外這樣簡單的關係。事實上,性和話語躲躲藏藏的關係本身就是性的一部份,也就是性作為一種秘密的過程裡,他又同時不斷地增長被說的那個慾望,所以在個既是被當作秘密又要被說的必要性當中,性作為權力擴展那種媒介就不斷被持續下來,而且到現在還不斷被擴張。
師:這段真得好長喔,不過我想從這個過程,各位應該可以發現,延續我們之前說得,雖然這本書是在談性,的確我們從頭看到尾,他也是在說性,可是事實上我們會發現他關心的並不是性的本身,而事實上,性就變成他們談論慾望的或是談論,更精確一點來說,談論權力的一個話題或是一個切入點,透過性去展開權力的結構,也去找尋權力是如何去製造這個結構的,那就是透過話語,或是更精確一點來說,是透過話語與性之間那種躲躲藏藏的關係去讓權力這個運作可以不斷地被製造出來,可以產生各式各樣、面貌迥異的不同物種,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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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這樣子各位可以瞭解她在說什麼嗎?
生:它的論述在這整個權力運作之下,扮演怎樣的角色?
師:你說這個論述在這權力裡面扮演怎樣的角色?就是可以這樣想像,如果權力是流質的東西,像水一樣的流質,再想像論述就像我們身體一樣的微血管,就是在微血管這樣複雜交錯的微血管中,不斷有權力在裡面流竄著,他是包在裡面去使用它的!所以我講說,各位開始想像,妳的血液是權力,妳的血管是論述,它們之間的關係大概是這樣的關係!所以妳的寫議會不會跑出妳的血管?會,有機會,可能是露出你的論述,但是當他露出來的時候,那個東西跟你在血管裡面的血液,跟你在論述裡的權力又是不同的,他變成是出來的妳必須去處裡的東西,他變成是一種障礙,妳必須處理它,它無法流動,所以這就是為何權力有可能會造成論述的阻礙,但是它卻又是不斷再幫助權力運轉!他就是在這樣的譬喻裡面可以清楚去解釋它。因為他跟她的關係不是純粹,當然我們可以說權力是在論述之內,這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它跟她的關係不是必然的內外關係,他可能會衝出血管,妳血管也有可能破裂,讓權力冒出來,或者說權力的本身在特定的情況下,他本身就會從血管內冒出來,事實上它的關係是非常非常複雜的!
師:所以傅柯她在做得是努力透過「性」的過程,就是性壓抑的過程把權力和話語的關係去展現出來,這個展現最好的媒介就是性,因為性恰好就像權力一樣,就是非常非常難以捉摸,搞怪!
生:老師,那有沒有可能論述太多而導致阻礙,我亂想得!
師:有啊,有可能啊,這就是後現代在做得啊,他鼓勵眾生喧嘩,讓論述不斷地長出來,在這過程裡,讓權力的單一性就會被迫去分散,所以我們用剛剛那個比喻就是有不斷外接的血管,然後如果妳原來的權力是這樣,他(權力)就會越來越稀少、越來越淡!所以這個過程也許就像你說得,論述很多的時候權力是會淡掉的!所以這就是為何後現代鼓勵眾生喧嘩,因為他反對的就是一言堂的權力,然後他認為當妳眾生喧嘩,讓很多他者的聲音可以被聽見的時候,原來單一的那種權力就會被瓦解和分散!後現代認為是這樣的可能性,但是以傅柯的角度來想,他不認為以這種方式真得在分散權力,因為當她在分散權力的時候,他也是又讓權力產生新的物種的可能性,所以用傅柯來講,後現代不是又變成另外一種權力,所以妳用傅柯理論是可以更好解釋這樣的問題,應該這樣說,權力是會不斷不斷分解,像是不斷分裂的菌絲一樣,就像是妳一切就變成兩個,乍看之下好像越來越小,但是那個越來越小卻又不斷長大,所以變成說根本不是妳那麼簡單就去杜絕它,所以事實上對傅柯而言,他很難天真到說她會相信權力不存在,權力不存在的可能性,權力是不可能會消失的,而且也覺得他也認為我們的重點不是要去讓權力消失,而是怎麼樣更好去瞭解權力,進而讓自己不要整個被權力掌控我想這才是它最重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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